怀着这样的不安,辰时向公玉谨学习识字时,她把这件事和自己的猜疑说了。
公玉谨性子内敛沉稳,很多时候,令她忽略对方只是个比她大两岁的孩子。
公玉谨微微蹙着好看的眉,反问她:“你注意到衙门里的人搬运箱笼,有没有注意到那箱笼大小、多寡?还有那马车,是什么样的?”
林思泠一阵傻眼,努力回忆。
“箱笼大小好像差不多……马车、马车我没注意。”
就一眼功夫,谁会注意太多。
“公玉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当务之急,不应该先关心召南县是否出事了吗?
“如果是细软,大户人家一般用大小差不多的箱子,方便装运。”
公玉谨耐着性子,对她解释:“如果是普通搬家,家具长短大小不一,很容易分辨。还有那马车——”
他略微一顿。
“若是官车,代表他们搬运的,是衙门公物。若是没有印记的私车,箱笼里装的东西,来处去处,都值得商榷。”
林思泠佩服他小小年纪,考虑事情这么细致。但努力回想,还是记不起那三辆马车形状。
公玉谨捂住胸口,咳了几声,拿过桌上的杯子喝水。喝完,才摆摆手做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