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修远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不也一样么?上次一见倾心,也就只是说了几句话,并未与天玑定下终身,他又有什么资格冲下去质问他们?
颓然坐回位子上,他招来小二,苦笑着问明意:“姑娘喝不喝酒?”
明意摇头:“奴不会喝。”
“酒这东西,就是要不会喝才好喝,一醉解千愁啊!”他扭头对小二道,“拿两大坛子上来。”
明意:“……”既是如此,还问她做什么。
言笑瞧着不对,连忙劝他:“伯宰晚些时候还要出来的,你自己醉了没事,可别拉着旁人一起。”
“话不允我去说,酒也不允我喝不成?”他自嘲地笑。
言笑不敢劝了,又看向明意:“姑娘可以先回去。”
明意耸肩:“大人吩咐过,让奴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他出来。”
荀嬷嬷一直在旁边听着,料姑娘心里也该不好受,便道:“若想吃些酒,老奴就让人换些爽口的小菜来。”
“多谢嬷嬷。”明意笑得甜甜的。
她对纪伯宰一向没什么期待,所以要说多难受那是不可能的,但总归也没那么舒坦,毕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纪伯宰拿元力护人,将人护得严严实实的,就是在打她的脸。
先前刻意去长荣街装的恩爱都付了东流水了,早知道拿那功夫去数金子多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