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许琢的表情,只能快奔上来。
白晞安然无恙地在那里,表情近乎呆傻,又或者……下一秒就要恸哭出来。
他一言不发地去查看她的双腕,一颗心怦地落回原地,那种冷酷又夹杂着往事重新浮现出来,转身要走的时候,听她叫住自己。
“……我也没了爸爸妈妈……”她的声音又轻又弱,像是狂风中的风筝,随时会被刮走,“你只是在骗一个……愿意相信你的人而已。”
一字一句,他听在耳中,无异于炸雷。
她竟然……早就知道了这一切。
他无法对此回应哪怕一个字,一句话,一步一步地走出屋子,将车开回公司,又足足在停车场待到了深夜。
他们都在用时间治伤。可是爱和恨,释然和纠缠,这两对无解的难题,他始终不能如白晞一样,很快就明白过来。
直到数月之后,他无意间看到那条新闻,中国赴斯威亚的NG摄影团队中唯一的女摄影师遭当地反政府武装绑架,下落不明。
下午还有一个会议,陆陆续续的,与会者们已经到会议室了。
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沈钦隽外套都没有拿,只抓了车钥匙,一言不发地摁下地下车库的楼层。
秘书追赶不上,只能打他电话,铃声是从他办公室传来的,他连手机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