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良姜再也没有能说出话来。
这是高良姜第一次如此卑微地求人，也是他最后一次求人。
作为经历一切的叶云，站在床边久久不能言语，内心之中始终有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激荡。
第99章 破寨
叶云心中翻滚不定，他的面前不知为何浮现出萧澄澈的面容。
高良姜已经没有生息，不久之后就要埋入土里，但他的这些话却一直笼罩在叶云心头。
当日他与萧澄澈曾经辩过清浊，萧澄澈曾经质疑过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出身？
现在看来确实忘了。
高良姜的这些话扎在叶云的心上，终于让叶云猛然回头。
可当叶云回头，望向自己走过来的道路，他这才知道，自己早就迷失了本心，偏离了正轨，只是自己一直以为自己还是原本的那个自己。
曾经厌恶的官话说得越来越顺口，随随便便画饼，给别人自己从来不会实行的许诺。
骗取他人的信任，不顾底层的死活。
正如上个世界一样，他的那些军功激励、印刷债券、贬值货币的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