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那样云淡风轻，就好像，死亡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
“什么时候？”
裴颂的记忆里并没有唐震死这回事。
虽然他的华拓被排挤出了南非市场，但唐震若是真死了，这么大的事，他不可能听不到消息。
“在我之后？”他立马明白过来。
“比你多那么几年吧。”
裴颂有些懵。
如果说他重生，是因为心有不甘，要找到凶手，那么，唐震是为什么？
既然是病死的，重活一世，也改变不了他身体从小有病这个事实。
“你为什么？”裴颂愣了一会儿，又才问道。
“药石无医，还能为什么吗？我这身子，早晚的事。”
他在说自己的生死，但却像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一样。
“行啦，别在这里说这些废话，快去看看你老婆，别再给她吓出个好歹来。前世你们孩子没了，你也死了，但这一世，希望你们有个好结局。”
唐震扯了自己的衣服。
“你知道是谁......”他问半截打住，他觉得可能是裴宁，但也可能不是。
如果不是，他又很害怕那个答案是他不想知道的人。
“谁弄死了你？”唐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