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上床睡了以后,大河突然感到很无聊,他也想找张床歪一下,但楼上的门却被佩玉锁了。
他在门外转了转,无意中发现屋场边有些空地,平整一下就能种些东西。
大河有些兴奋,便开始满屋找工具,旮旮旯旯都找遍了,只找到一把秃得不成样子的小锄头。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忍不住嘟哝一句,这哪是锄头,是只挖耳。
大河有点有劲使不上的感觉,挖了半天,才弄出桌面那么大小一块地,他朝掌心唾了一口,更加卖力地干起来。
城里的闲地,比乡下的那些地肥多了,一锄头下去,就有一股泥香喷出来,除了玻璃碴多些以外,其余什么都好。大河每挖一锄头,就要弯腰拣出一大把碎玻璃片。一块地没挖成,玻璃片就集了一大堆。
正挖得起劲,一个脏不啦叽的中年男人,手提一只黑乎乎的编织袋走过来,冲着他叫了一声大河。
大河一愣,问,你怎么认识我?
那人说,我是松柏呀!
大河还是认不出来。
那人说,前年乡里搞农民运动会,你是扳手腕的冠军,我是亚军。
大河听他这么一细说,终于看出一点熟人模样来了。他说,松柏,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
松柏苦笑一下说,我这样子是难看,可只要有钱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