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青年恩格斯认识到了自我意识的重要性,但他没有将其理解为完全主观的能力。自我意识最终没有来自主体。自我意识源于逻辑泛神论。
在1842年的文章《评亚历山大·荣克的〈德国现代文学讲义〉》中,青年恩格斯写了如下两段话:
仿佛地球通过人类达到的自我意识在认识到自己是世界意识的因素的一瞬间,就不成为世界意识了。[137]
但是无须特别了解黑格尔也可以知道,黑格尔的见解要高超得多,他主张主体和客观力量相和解,他非常尊重客观性,认为现实即存在比个人的主观理性要高得多,并且正是要求个人承认客观现实是合理的。黑格尔并不是荣克先生所说的那种主体自律的预言家,这种主体自律在青年黑格尔派身上表现为任性妄为。黑格尔的原则同样是他律,也是使主体服从普遍的理性。[138]
他以右翼的方式将黑格尔的阐述读作“凡合乎理性的,当然也是必然的,凡属必然的,便应当是现实的”。青年恩格斯用这个术语指的是,现实是对理性本体论的反映。
青年恩格斯赞成的自我意识理论否认鲍威尔的公式。对鲍威尔来说,主观的自我意识是自发的,它不是派生的而是个性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