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婆媳关系本来就特别地难相处嘛,”桂卿掏心掏肺外加苦口婆心地劝慰寻柳道,希望能获得一些温情的回报,尽管这种希望本就是极其渺茫的,“更何况是碰到这种情况呢。所以啊,有些事你确实得多担待担待,尽量别闹得太僵了,不然的话到最后还是咱倒霉。”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他又实事求是地说道,“还不是因为咱没钱,请不起保姆嘛。再说了,就是请得起保姆,那个保姆也不见得就能尽心呀,不是自己的孩子,谁会真心去疼呢?”
“所以说,”他总结道,重又回到主题上来了,“咱既然必须得用她,那就只能尽量地顺着她,无论什么事千万别和她撕开脸地说。另外啊,我觉得吧,什么事咱还得往前看,等孩子长大了或许就好了。”
“唉,要是俺妈还活着的话,她怎么着也得帮帮我呀,我至于受这样的气,犯这样的难为吗?”她说着说着便垂下泪来,同时小声地哭了起来,任谁看了都要忍不住地可怜她,同情她,爱惜她,不管此前她说过什么难听的话,做过什么不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