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赵钰从仆人手中接过医药箱后便遣散了仆人,等到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五人了,他这才让木潸帮她姑姑脱下身上的外衣。
福壤的外衣已经被粉红色的血液染出一片透红。
赵钰当爹当妈地把坏脾气的赵煜拉扯大,对于处理伤口一事可谓家常便饭,饶是他这般经验丰富的人,低头细看木苒背后的伤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反观受伤的木苒,从头到尾,却是哼都没哼过一声。
赵煜站在一旁,眼神凝视在蹲在木苒脚边的木潸身上,想到自己给她缝伤口的时候,这女孩也是这般硬气地不吭一声。
再仔细回想这两天经历的种种,赵煜怔怔地便有些出神了。
在他的记忆中,木潸就是个爱哭胆小的普通女孩,泪腺异常发达,善良天真,偶尔也能冒出点小聪明,因为经常干呕晕眩,还曾给他落下身体不健康的印象,可是这两天的相处下来,不管是徒手制服通缉犯的她,还是咬牙忍受伤痛的她,亦或是面对穷奇时虽然害怕却依然奋不顾身的她,都让赵煜觉得……
感动。
如果说兔子急了也能咬人,赵煜毫无疑问地相信,木潸急了,也能掀翻一桌子大汉。
想到这,赵煜的面上终于有了笑容,盯着地上木潸的眼,也越发明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