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是个细致的人,听到白希景这么说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意外的,转而又道:“我且让厨房里头准备些吃食,殿下一路过来只怕也饿了,虽是知道殿下估摸着在午膳时分能到了雍都来,却又吃不准到底什么时候会到,所以也就没让厨房间的人提前备下吃食,殿下先沐浴,等到殿下整顿妥当了也差不多能上了菜了。”
陈平说道这里的时候也想起了之前谢淮安的话,他又接着道:“厨房里头的厨子是个御厨,会做的也就是大庆的膳食,我让人先整治了席面出来,殿下先吃上一回,若是吃不惯的,臣再让人顶了厨子去做咱们长塑的膳食,殿下看……”
“有什么吃得惯吃不惯的,不就是个吃食罢了,忒过讲究。”跟在一旁的谭智冷冷地道了一句,“我们如今在大庆的地界上,大庆安排如何便是如何罢了,自做了主张了下来反倒是惹人话柄,人家嘴上是那般说着可心中未必是真的那般想,咱们这么做,指不定在他们看来是在折辱也未必,何必多此一事、”
陈平见谭智木着一张脸说话来顶了自己,心中也有几分微恼,的确有几分不满,但又知道谭智是太子殿下身边的红人,又是谭家的嫡孙,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又见他这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想到那谢淮安的确是笑意容容地同他说着这件事,但在官场上也已见惯了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谁知道那大庆的王爷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还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