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替她照顾好女儿,他一直以为,他再也不可能回来洛城看她了,他的小姐爱恨分明,她的仇、她的恨,若他不能替她结了这仇恨,她怎么会愿意见他?
她有个好女儿,小小姐不象她,一点也不象她那样轻信,那样心软,那样单纯,连庆悠悠的、长长的叹息着。
第二天,卯正时分,一行人就离了孙家老号,往洛城西面奔去。
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车帘挂了起来,连庆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的看着阴郁沉默的远山,突然眼睛亮了亮,抬手止住了车队,怔怔的盯着前面不远处半山上那一大一小两处坟茔,半晌,才微微闭了闭眼睛,低声吩咐道:
“到了,半山处就是。”
坐在车前的小厮急忙跳下车,往前面传了话,护卫们下了马,四下散开警戒着。
连庆脚步僵硬的下了车,呆呆的站了半晌,才慢慢的往山上走去,两个小厮抬了香烛纸钱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几个护卫从后面的车上抬了个巨大的箱子出来,又取出几把铁锹拿来,跟在后面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