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哈瓦特对面的那个人是弗雷曼人。黎明前第一缕微光初起时,他越过盆地来到这里,轻轻滑过沙面,混入沙丘,让人几乎难以辨出他移动的身影。
弗雷曼人伸出一只手指,在两人之间的沙地上画了一幅图,图案看上去像一个碗,碗里伸出一个箭头。“那儿有许多哈克南人的巡逻队。”他说着,举起手指,向上指了指对面的岩石。哈瓦特和他的士兵就是从那块岩石上下来的。
哈瓦特点点头。
许多巡逻队,没错。
但他还是不知道这个弗雷曼人想干什么,这使他颇为恼怒。门泰特所受的训练本来应该让他有能力洞察别人的动机。
今晚是哈瓦特一生中最糟的一个夜晚。当遭到攻击的报告送达时,他正待在齐木坡,那是一个有军队驻防的小村,也是以前的首都迦太格的前哨阵地。一开始,他的想法是:只是一次奇袭,是哈克南人搞的一次试探性进攻。
但报告一个接一个,越传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