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下定论。
本来生物只要为了生存,就无不可为;偏偏人类即便在动物之中,也是最为善变的一种。
只是。要谈及人的本质,或许也并非不存在。
【一旦做了不能做的事情,就再也回不到正轨...了吗?】
杷梓所说的话,还在他心中回响着。
【可为了保持秩序,剥夺了更多人活下去的权力......这不仅谈不上什么善意,反而是残酷之中的残酷吧。】
他已经全然困惑了。
【对上层而言,这或许只是让社会整体健康的凋亡而已。】
将死者是多余的部分。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刻体会到,[凋亡]一词的残酷性。
【但正因如此,这个王都才能保存到现在、重新繁荣起来吗。】
他看着自己的掌心出了神。
阳光之下,血液在薄薄一层皮肤之下流淌着。看不出半分污秽,只是映着厚重而鲜明的红。
【无论他们做的是对还是错,】
这已不是尸骸的血,而是生者的血。
【也再没有,比活下去更正确的事情了。】
他想起了杷梓最后对他提起的话。那个螺旋状的单字,是有着独自的含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