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只有巷子口的补锅匠应该有。
芽芽夹着煤球走到巷子口,这一段这在修路,她一直走得很小心。
大晚上有一辆车子过来,她没有意识到人家瞧见她了,而且正减速度行驶,左脚拌右脚啪叽摔在了地上。
她意识到,不行,现在有车,不能呆在马路上,于是也不起来,顺势滚过了马路,爬起来以后扑扑灰,跟探出头来的司机大眼瞪着小眼。
回去的路上,芽芽拎着换回来的蜂窝煤反复的思考。
其实她直接站起来都没事的。
或者先抱头蹲一会也是可以的,不一定要侧滚翻着过马路。
但是这一翻,本来那一点疲惫和睡意立刻就清醒了,剩下的糖液芽芽还分了一波出来做糖水罐头。
糖水罐头装罐以后立刻把输液瓶放到烧滚的锅里隔水煮来杀菌,再用融化的腊油封口,然后立刻放在冰冷的井水里降温。
烘了半夜才烘了小半袋子。
家里有装糖果的小铁盒,给薛爱莲装了一铁盒之后,剩下的芽芽都舍不得吃。
身上的甜味隔天早上上了课后,下午到医院上班还有个味。
彭红婵这回喊芽芽过来,主要是让她了解主动脉的血管血管修复。
科室人不多,芽芽一到人家就让她直接去手术室。
外科忙时,一天都在手术室里度过也是常态。
彭红婵招呼芽芽先去吃饭,等下三台手术几乎是连在一块的,没有时间吃饭。
有医生慷慨的拿出了个烟熏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