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存在便是罪孽。
背负着这样的名声，他生来便应该被厌恶、被憎恨，被所有人排斥。
这是他的命。
燕凌曲不是认命，他只是懒得抗争。
因为他没有抗争的意义。
他甚至像一个旁观者，疏离的站在一旁，想要看看命运究竟会把他带到什么样的方向。
然后，他便遇见了柳茉。
她聪明、狡黠、神秘。
即便他没什么和女人相处的机会，也知道，她和其他的姑娘都不一样。
因为她活得真实。
初识时的戒备、救他时的果断、给他药方时的真诚、手术时的冷静……
还有那表面上对他避之唯恐不及，实际上则嘴硬心软、处处为他着想的做法做派，让他突然有了“自己还活着”，而并非“活着在等死”的感觉。
所以，他才会在打了胜仗之后，想起她的那句叮嘱。
然后忍不住想要立刻见到她，告诉她，自己没有食言。
所有答应她的事情，他都会做到。
现在是，将来亦然。
燕凌曲没有意识到，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他的唇角在微微的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