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我没碰上熟人。
在我风卷残云狼吞虎咽之际,一位坐在邻桌吃米粉的大娘突然高声吆喝起来:“哎呀,昨天我们那儿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了?”有好奇的人问。
断裂带种种新闻八卦多是从这些苍蝇馆子变得人尽皆知的。我估计,她说的“那儿”,百分百还是这个镇的事情,再远,也跑不出断裂带的手掌心。她说“那儿”,就是“那儿”,国家划分的行政区域挨不着边。这个“那儿”,可能是某座山,可能在河边,也可能就是镇上的某个角落。
听到有人问,这位穿得土里土气却也还算干净的大娘倒显得谨慎从容起来,她喝了口碗里的汤,漱了漱口,吞进肚里,这才不急不慢地说:“昨天下午,我们那山上的一个小伙子被野猪咬死了,可怜啊,才结婚没多久,媳妇肚里娃娃怀起的,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