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病人休息时间打电话给你吗?”还讲了半个多小时。
“偶尔。”
“那个人……她的孩子怎么了?”听起来那么难过,在电话里就哭了。
“是位孕妇,胎儿六个多月了,查出来有唇腭裂。”
“啊?”曾鲤问,“就是大家说的兔唇?”
“是。”
“那怎么办?”
“开始她想生下来,后来家里人反对。”
“最后还是放弃了?”
“嗯。”他说。
“要是孩子生下来治得好吗?”
“得看‘好’的标准是什么。就像你们来正牙一样,如果对结果只有八十分或者九十分的要求,也许最后得到的就会是百分之百的好。反过来,那就是永远都觉得不够完美。”
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了。
曾鲤的手机嘀地响了一声,她从兜里摸出来,一看,是马依依发的短信:我突然领悟了,你刚才肯定是旁边有人。
接着又来了一条,还是马依依发的:明天我要来,但是赶不上去山顶看日出了。允许你先去看看,后天陪我再去看一次。
曾鲤一边看手机一边瞄艾景初,就怕自己一个不留神,艾景初就把她甩后头去了。
“明天看不看得到日出?”她问。
“能天晴就行。”
曾鲤抬眼望了下四周,觉得要等天晴,希望真不大。这时,前方有一棵树的枝丫断在路中间,他们不得不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