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儒苦笑,笑而不语。
李焕从外头走来,梁以儒便知自己该走了,“好好照顾自己。”眸色复杂。
夏雨点了点头,“放心吧,我这条命,阎王爷都不敢要。”
梁以儒想再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发现一句都说不出来。末了,他报之无奈一笑,转身离开。
他喜欢她的敢爱敢恨,喜欢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直到有朝一日她走上断头台,他才悔不当初。若有些话,能早点说出来,也许不会是那样的结果。
只是,谁又能预知未来呢!
赵朔一直没回来,夏雨只记得自己晚饭吃得很饱,而后——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她一直做梦,梦里有脚步声在自己的周围来来回回。
身子越来越凉,最后冷得彻骨。就像那年大雪纷飞,她一个人从山神庙走回来,走到半路又困又饿,便靠在墙角睡着了,险些冻死。
最后是虎子和梁以儒找到她,把她带了回去。
那是她唯一一次,生病发烧。
睡梦里,她听见血液被抽离身体的声音,细微的声音,带着她刻骨的惊恐。
她觉得害怕,好想让梦醒来,可是眼皮好沉。
“娘——”她低低的呓语,有泪划过眼角,带着难以言说的痛。
“爷?”李焕一怔。
一名长着山羊胡的男子,将管子抽离,小心的将满装血液的瓶子,塞好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