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拿来后,特雷德尔说,“现在,希普先生,你可以离开这儿去考虑了;请你特别要注意,我已经代表在场的所有人向你宣布,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我刚才已经给你说清楚的;这件事必须马上就做,不得拖延。”
乌利亚一直看着地面,没有抬眼,一只手摸着下巴,拖着脚步走过房间,在门口站住说:“科波菲尔,我一直就恨你。你一贯是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你总是跟我作对。”
“我记得,以前有一次我曾对你说过,”我说,“由于你这个贪婪、奸诈,所以跟全世界一直作对的,是你。你以后应该好好想一想,世界上,凡是贪婪,奸诈,没有不做得过分的,没有不因做得过分而自食其果的。这就跟人总要死一样,是铁定了的。”
“也可以说,跟他们在学校里一贯教导的一样铁定(就是我零星学会那么多卑贱的同一学校)。他们从九点到十一点说,劳苦是灾难;从十一点到一点又说,劳苦是福气,是乐事,是光荣,是我不知道的什么等等,是不是?”乌利亚嗤笑着说,“你这样说教,差不多就像他们那样前后一致了。卑躬屈膝会行不通吗?我认为,我要是不这样,就骗不了我那位绅士伙友了。——米考伯,你这个老混蛋,我会跟你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