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赵清流的难缠程度,明悠还问道,“要不要我去?”
“不行,你不能去,不仅仅是因为危险,娘这边恐怕会需要到你。”谢安把赵清流今日拒绝让他见母亲的借口和神态都说了一遍,并说出自己的推论,“娘恐怕还没醒。”
明悠心沉至谷底,“从事发到现在,三四个月了吧?”
“差不多。”谢安一直不敢细想,但时至此刻,他必须面对了。
从他“梦”到开始,他就命人往福州递信了,早就让谢氏以南州为中心,找寻谢母踪迹。
可直至在刘家港靠岸前,都没有任何线索,前阵子接连有消息,他还以为是母亲在求救。
现在看来——
是他想太多了。
他甚至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那个梦,是母亲离世前一刹那的情景。
都说母子连心,母亲去时,必是想到了他,他那时也差点去了,所以才会有那感应。
“只要还没到底,就还有希望!你别把情况想得太坏!你都能死里逃生,娘怎么不可以?”
说是这样说,明悠其实心里也没底,但无论如何,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尽管之前那个尸,也许还真未必不是谢母,那块玉佩,何尝不是一种证明?
明悠知道自己能想到的,谢安肯定比她想得更透彻,只好强打起精神来,“我们都到南州来了,没道理玩不过赵清流,他知道母亲对你的重要性,既然敢露面,大抵真有人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