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不过,只好把为什么会大清早扒二头家窗户又砸了人家玻璃的经过对他讲述了一遍。那时候吕家良和他爸他妈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住云了,所以他当然没听过深夜里的鬼哭狼嚎,不出意外表示出相当震惊。特别是当我说到我曾怀疑狼嚎声来自于他们班的大头同学时,他更是觉得不可思议。
吕家良的性格很随他妈,从小就爱传闲个话学个舌。万幸他只是个小男孩不是老太太,否则其杀伤力和招人烦的程度肯定不可估量。于是乎他,理所当然的顺着我的话头给我讲了大头的脑袋为什么这么大的故事:
在我身边,八零到八四年出生的孩子特别多。我妈说全是因为十届下乡青年一块返城、一块着急找对象,又一块急着结婚生子造成的。具体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不大清楚,但估计肯定少不了这个因素。
大头的父母也是这庞大的返城知青的一份子。
据吕家良不知从哪条小道打听出的消息称,大头的妈下乡的地方在寒冷的北大荒,一到冬季天寒地冻,干的又是最艰苦的体力活,把身质折腾出了毛病,回家之后体质一直很弱。后来结婚了怀了孕,状态也十分不稳定,一直在提心吊胆的安胎。
由于那几年医院产科人满为患,甚至经常出现两名孕妇共用一张病床的情况,所以上趟医院做个孕检非常不方便。大头爸为了让妻子能方便的就医,不知通过多少层关系终于找到一位小医院的大夫,找了一家最好的饭店请人家吃了一顿饭,席间又喝了不少酒,希望对方可以给自己提供一些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