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独秀如此说,章士钊没有再反对,并根据苏曼殊的提议,在每天连载的译文上,以“陈由己”的笔名将陈独秀的名字署在苏曼殊的名字后面。
当时报社设在新闸新马路梅初里一幢楼房里,楼房分上下两层,下层为印刷厂地,上层为编辑办公及住宿场所,陈独秀与章士钊、苏曼殊等人就住在楼上。时至深秋,有天已是日上三竿,陈独秀还睡在床上不醒。章士钊喊他起床,陈独秀才从床上爬起来,在穿衣时,站在床边的章士钊突然发现他的蓝色布衫领口有些灰白色的东西,仔细一看,吓了一跳,不由得惊叫一声:
“你领子上是什么东西在爬?”
“虱子罢了,无须大惊小怪。”陈独秀低头看一眼,毫不在意地说。
“不要弄到我身上,不要弄到我身上。”
章士钊惊讶地看着陈独秀,连忙退出好远。这时,苏曼殊来找陈独秀,章士钊指着陈独秀的领口对他说:“我原以为仲甫是天生的领袖,想不到他还是天生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