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姓国的和姓共的打起来,要过黄河,你怎么办?载不载他们过河?”
豹子说:“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我不参与他们任何一方,他们要让我载他们过河,我就载他们过河,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我一个船夫。”
豹子想着没有人会为难他,我也想着没有人会为难他,因为他只是一个船夫,其实我们都想错了,在后来席卷全国的一场政治运动中,谁也难以幸免,豹子也无法幸免。
我们来到红薯地边,蹲下身准备刨挖红薯,豹子突然悄悄对我说:“后面有狼,在偷看我们。”
我准备转身查看,豹子又悄声说:“别回头。”
我问:“几只狼?距离我们多远?”
豹子说:“只有一只,藏在草丛里,距离我们有几十丈。不知道别的地方还有没有。”
我说:“我一枪就能把这只狼撂倒,不然,隔了这么远,不知道子弹能不能打到狼。”
豹子说:“打不到的。我估计周围肯定有好多狼,埋伏在周围打量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