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忽地也意识到她所谓的私心,眼中露出一丝嘲意。他呆坐一会,才道:“我知道你还在记恨我杀了燃雪,正巧我殿中的仙器要出炉,明天我就不给你添堵了。”
乍听燃雪的名字,谢拂池顿了下:“你背负杀业是为了救我,那么燃雪就是因我而亡,我为何要恨你?但陆临,我没有办法对你生不出一丝怨怼……至于明天来不来都一样。”
陆临抬手在案上放下窄窄一物,“燃雪的。”
谢拂池挽在手里细看,雪青为底,黛色月白为辅,纹样繁复雅致,那是一条极为精细的剑穗,却有些古怪的陌生。
她看了半晌,抚过上面的纹路,一时倒不记得自己给燃雪织的那条是否是这个模样了,“陆临,你是不是……”
灰衣仙君不觉握紧了手。
“是不是太小气了?”谢拂池把玩发带,揶揄道:“就拿这个搪塞我?”
“……”
“你之前在朝华殿赊的账,一笔勾销。”
再也没有办法说太多,他们终究回不到以前的时光。陆临捏下眉心,转身离开了太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