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从他身侧走进房间。他在一张凳子上坐下,凳子前的地板上铺着一大张帆布。他朝屋里仅剩的椅子做个手势,让王子坐下。
此人身材不高,肩膀很宽,满头银丝,瞳孔中已经有了白内障的征兆,一双棕色的手异常粗糙,指关节突出得厉害。
“什么事?”他再次问道。
“让·奥威格。”
老头的双眼一睁,随后又眯成两条缝。他把玩着剪刀。
王子道:“‘蒂帕雷里路漫漫’。”
那人瞪着他,脸上突然绽放出笑容。“‘若你的心不在那里’,”他把剪刀放回工作台上,“咱们多久没见了,萨姆?”
“我早已忘记了时间。”
“我也是。不过,我上次见到你肯定是四十——四十五?——年前的事了。我敢说,这期间可没少往肚子里灌啤酒吧?”
萨姆点点头。
老头道:“真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就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叫加拿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