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时台下徐世林看我和他老婆对唱时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凶狠、嫉妒和愤怒的眼神,我才懒得管它呢!”他的理智变得更加疯狂了,想的问题也变得更加离经叛道了,但是他却不必担心什么,因为没有谁会宣判他的思想有罪,“那其实就是弱者的眼神,失败者的眼神,既不足挂齿又不值一惧,它甚至连一般的小偷和强盗的眼神都不如,都没有一点值得敬佩的血性!哦,他这样一个可有可无的可怜至极的人,凭什么拥有桂芹那样的好媳妇啊?”
“这是多么真切而又鲜活的一出人间悲剧啊,”无所畏惧而又所向披靡的极其盲目的自信心就像烈炭一样又在他体内燃烧起来了,他稍微想象了一下徐世林的可怜样子,又得意地冷笑了一声,继续天马行空地想道,“而悲剧又总是让人着迷和难以忘怀的,就像有毒的药品一样,任谁也戒不掉,我自然也戒不掉。”
他为了她失眠了很久很久,久到他认为已经很对得起她了,已经够痴情的了,且这种失眠和以往不大经常出现的失眠无论在形式还是在内容上都不大一样,就是确切无疑地无论怎么闭眼睛都睡不着的那种失眠,简直是无药可救了,除非能够真正得到她这个人。在无数个难眠的夜晚里,他起身写下很多的话,比如下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