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巴平安授意,除了郁侯、共氏两大部族的重要人员和由枳都将领鄂卓、鄂越兄弟率领的千余武士,其余各方来的大多数客人,包括虎安山各子部族的人员,率先撤离草原。
草原之上,一时安静了不少,干枯的草,像突然间又从人群中冒了出来。
四日后的下午,巴平安命人传口信给三大部族首领:明日申时,在行馆宴请丹涪水各部族重要人员。
瞫伯接到口信时,正在听取粮草总管苴怀禀报本次活动的重大开支问题,心中疑惑,问苴怀:“六公子要宴请各部族要人,并特别说,所用食材、酒等,已从枳都运抵,不要我们安排,是何意思?看不起我?”
“非也。其实,这并不是坏事。我料,六公子此举,不过是借此机会,收买人心。” 这些天来,为各项供给伤透脑筋的苴怀笑道。
瞫伯点头。
次日,太阳偏西,草原上的温度略略降了下来。
巴平安下榻的行馆后面,临时搭建的露天厨房里,来自枳都的大厨们、从虎安宫借来的帮手、侍女们,忙得热火朝天,菜香、酒香、烟味,各种味道夹杂,随微风飘散。
行馆四周,枳都军队戒备森严,头目鄂卓与部将兰勋、鄂越等,分头四下巡视。
申时前后,客人们前前后后,有说有笑,如约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