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他找回了完整的自己。
石桌倒塌,石凳溃散,另一个自己也湮灭于空中,身后的高墙消失不见,只有无边的星空笼罩着自己。
心念一动,他双手拉扯,两道黑白异色的丝带便出现在手中。
“毁灭是天性。”
声音再次传来,没有目标,没有方位,但陆峰很清楚,那是自己的声音。
“一切事物都要经历毁灭,无关过程,无关缘由。”
“毁灭是必然的结果。”
“创造是荣耀。”
他手上的丝带从虚无之中断裂,开始紧紧缠绕在他身上。
“因为有智慧,因而通晓创造比毁灭更甚。”
“有创造,所以毁灭,必将毁灭,所以必将再次创造。”
“此乃大道。”
话音落,象征着无上大道的“创造与毁灭”已经完全缠绕了陆峰,他仅剩未被包裹的一只眼看着自己,突然开口。
“但还不行。”
不是从虚空中传出,是他自己口中言说的语言,最终传进了自己耳朵里。
随着他一言即出,身上的丝带突然躁动的扭曲起来,仿佛就要爆裂一般。
“我太弱了。”
陆峰无视了身上的束缚,竟然站直了身子。
“我太弱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如同是在呼应他的话,从那被包裹的身体中,道道绿色光芒透体而出。
伊瑞拉所赠与的邪能铭刻本应与这具身体有极其漫长的磨合期,但在无上大道的威压之下,这些符文仅仅是爆发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量,便彻底隐没于陆峰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