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循着本能觅到了他,攀住了他,用似要燃烧起来的身体的每一寸,去贴住了这使她感到舒适的冰。
她是不清醒的,可他又是清醒的吗?彼此彼此罢了。
连宋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她闭着眼,因此他看不到那星似的眸,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睫毛似沾了水的小羽扇,可爱而又无力地轻轻颤动,雪白的肌底透出了一片妃色,沾染着几滴水珠,盈盈生动,带着一点媚。
他其实很熟悉她这样的神色,在小桫椤境中,他不是没有和她共浴过。太危险了,他想。
脑子里响着镇灵咒的佛音,有一瞬间,他觉得他应该推开她。但她贴住了他,无师自通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双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脸也紧紧贴住了他的心口,被情毒折磨得微微地喘。那喘息声无边放大,侵占了他脑海的每一个角落,镇灵咒的佛音被排压、被推挤,最终被丝毫不留地逐出了他的脑海。
压抑的恶念与欲念在一瞬间一齐涌了上来。
这是他变了心的,他原本再也无法得到的爱人。但有这样的机会,他可以再得到她一次,哪怕只是她的身体,只是这一时半刻,他要不要把握这机会?
当然要把握,他为什么不?
他猛地将她抱起。池边有一张软榻,他将她扔在了那榻上。而后俯下身去,将她整个笼罩住,释放了心底的所有暴戾,手制住她的手,腿压住她的腿,唇欺上,舌抵开她的齿,肆意地在她口中搅弄,弄得她喘不过气来,欲挣扎却无法挣开。